云舒顺他努嘴的方向看去,案桌上纸墨笔砚一应俱全。
陆白对铁匠温和地笑,“小闷子啊,我们今日拜访是有要事相问。”
小闷子是方圆百里的百姓给起得绰号,真是应了他的性子。
闷子不说话,依旧沉闷地打铁,视陆白无睹。
陆白尴尬笑笑,再欲开口,云舒抬手制止了他。
云舒仔细打量铁铺,外围是烂漫的落花雨,随着清风,一簇一簇的花瓣飘拂进来,盘桓在铁匠汉子周身,到给这魁梧的汉子平添几分柔和。
铁铺只是一个简单的茅草屋,除却屋顶由砖瓦制成,防止暴雨泄露,从而污浊了屋内搁置的铁具。
铁具无所不有,下地用的、起灶用的等等各种家庭必需,甚至还有兵器。
铁匠打出来的最精的活儿不是家庭必需品,反而是属于沙场的骁旱兵器。
权瑾沐和傅时运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对兵器自然纯熟无生,仅仅一眼,就能判断出好坏。
傅时运抚摸着倒立于墙角间长剑的剑刃,轻轻感叹,和权瑾沐碰了下眼神,虽然用料是一般的钢铁,但做工细腻,浑然天成。
这要换成上好的玄铁,恐怕能以一当十,甚而敌百了。
高手在民间哪,这人完全不次于他们皇家的御用铁匠。
铁匠不在乎他们在自己的房屋环顾端量,依旧埋首铸铁。
云舒从怀里摸出块布,一层层拆开,露出那根铁针,铁匠扫一眼,点点头,意思是我做的。
云舒试着和他攀谈:“你可知铸造这铁针的主人?”
铁匠摇摇头,开口了:“他蒙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