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恢复了安静。
屋内,苏乔木依旧没有开灯,她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
季泽在外面敲门,“木木,你开门,我们谈谈好吗”
“木木,你听我说,我错了,不该不动声响地离开,我那天都答应你了,可我还是食言了,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那样我会不忍心,会心疼,就不想走了”
“你开门好不好,求你了,我们好好谈谈”
“木木,你就这么狠心,连句话都不想同我讲是吗”
苏乔木被他喊得脑袋晕乎乎的,踉踉跄跄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开了灯,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一个人回了卧室。
季泽喊到嗓子都哑了,苏乔木也没出来理他一下,关上卧室的门,耳根清净,谁也不去想。
啤酒喝了一罐,两罐……,最后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冬天从冰箱里拿出来就喝,她的胃会受不了,她知道,但她没有办法,这时候只有酒精能麻痹自己,可以让她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
苏乔木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晕的,胃里也难受。
本来是周末要多睡会儿的,可是熬不住自己的身体。
开门的瞬间,苏乔木惊到了。
季泽在她门口坐了一宿,先不说黑眼圈了,冬天在楼道口待一晚上,差不多就冻成冰棍了。
季泽看到她出来,紧抱着双臂就凑了过去,“木木,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木木”
因为晚上喊得嗓子已经发不出什么大的声音,喑哑地厉害。
苏乔木只看了他一眼,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径自关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