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被卖到勾栏了,她已经受够这种日子了。

大约是阿沅这三年的乖顺让古婆婆放松了警惕,她完全没想到阿沅会在这时候背叛自己。古婆婆面色难掩愤怒,呵斥道:“你这臭丫头说什么呢!”

古婆婆怒不可遏,一脚踹倒阿沅。阿沅疼痛难忍,却坚持爬起来继续跪着不停地磕头:“我想要服侍小姐!我想要服侍小姐!”

阿沅的额头磕出了猩红痕迹,看得许小姐倒是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跪倒在地的阿沅。

古婆婆见摇钱树要跑,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算什么贱东西,也妄想服侍许小姐?”说着拽起阿沅的衣领就要拖着人走,阿沅被拽倒在地上,不停挣扎,满手都是血。

“慢着。”许小姐见阿沅又挨了好几下打,才慢悠悠地出声,“古婆婆,人可都是你带来的,你觉得她没资格服侍我,还把人往我跟前带?”

向来狡诈的古婆婆竟一时无话。

就这样,阿沅终于摆脱了古婆婆,留在了许府,可她昏暗的日子并没有结束。

相比起古婆婆的精明狡诈,许小姐真的好对付太多——不过就是脾气大些,阿沅顺着屈着,挨骂听着,挨打受着,比在勾栏的日子好过太多了。

只是没过多久,许小姐就对阿沅的逆来顺受、低眉顺眼感到无趣,将她丢在外院,做些苦累脏活。

本以为能在许府好好过日子的阿沅,做梦都想着熬到许小姐嫁人之后,自己就可以好过些。但阿沅做梦也没想到,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暮夜,她被人绑送到了恒城胭脂巷。

许小姐卖了她的原因,大抵是因为许小姐心悦的表哥,在路过花园时多看了她两眼吧。

胭脂巷不比那些三教九流的勾栏,有专人看守,根本不可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