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晚清,你在做什么?”见到是自己的女人,魏之深走出黑暗,厉声问道。
戴晚清似乎没有听到魏之深的责问,与二人擦身而过。她走到廊下,右手在空中做了几个动作,神情是与戴晚清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温柔。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很久,戴晚清时而低头抽泣,时而抬头怅然,对身旁的陆曼笙和魏之深仿若未见。二人仿佛看到了一个极其美丽却寂寞的女人,被困在牢笼里独自悲戚。
“戴晚清,你到底在做什么?”魏之深愠怒,上前伸手去拉戴晚清,却被陆曼笙一把拦住。陆曼笙用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魏之深疑惑更深。
陆曼笙低声说:“魏先生还不承认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戴晚清,她是方秋意,她还活着时魏先生豢养的鸟都是她在喂的吧?”
“你……”魏之深想反驳,但是看到的景象又让他无言以对。眼前的女人分明是戴晚清的脸,却与戴晚清无半分相似,眼角眉梢都是方秋意的温柔婉约。若是特地去学,也未必能如此相像。
魏之深已经信了七分,沉默许久才道:“我明天就让戴晚清搬到别院。”
陆曼笙失笑:“魏先生,谁住在这里不重要,哪怕这个房间空无一人,方小姐已被困在此处了,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忍心吗?”
魏之深的手摩挲着扳指,语气里带着烦躁:“方秋意不是死了吗?她怎么还会在这里?”
陆曼笙难得有耐心,解释道:“方小姐会被困在这里,就是对这里有执念,要么就是这里有她深爱的人,要么就是有她怨恨的人……魏先生觉得自己是哪一种?”
这样的嘲弄,明知是陆曼笙故意而为之,魏之深却陷入沉思。很显然,他对于方秋意的事不愿多谈。在旁人眼里,一个曾经在魏之深身边的女人,就如同这魏公馆房间里的台灯或是挂钟,换了便换了,无人在意。
但陆曼笙执著地盯着魏之深,语气更是轻蔑:“我听说方小姐是被魏先生你杀死的。”
魏之深别过头去,再次拒绝交谈:“陆曼笙,这是我的家事。”
“魏先生不肯说,我就亲自问问她。”陆曼笙言罢,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方秋意。”陆曼笙对着走廊下的人影大声唤道,“你等的人来了。”
戴晚清,哦不,方秋意好像听到了呼唤,回过头来看着陆曼笙,看清叫自己名字的人是陆曼笙后,方秋意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她正要走近,又突然看到陆曼笙身旁的魏之深,有些害怕地退了两步。
陆曼笙大步走到方秋意身前,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