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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周启时轻柔的给赵越尧鼻尖抹上白色的药膏,这珍视的模样,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赵越尧耳尖都红透了:“上午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周启时轻笑:“哪句?是你要让我一辈子做奴隶那句吗?”

赵越尧:“我没有这么想,你”

周启时打断他的话:“我很喜悦,能够一辈子在你身边,照顾你,触碰你,就算做下人也无所谓。唯一能让我心痛的,就是你拒绝我,拒绝我的接近,拒绝我为你做任何事,拒绝我陪你死。”

这样炽热的感情,灼痛了赵越尧的眼睛:“我”

周启时:“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喜欢我,但是别拒绝我,让我呆在你身边好吗?”

“这块玉佩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取下了。”

周启时珍视的抚摸着腰间悬挂的并蒂莲玉佩,言语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祈求,赵越尧忽然就心软了:“送给你的东西随你怎么处置,我才不管。”

这话听的周启时心中又是难受,又是甜蜜。他很想抱紧赵越尧,但又怕将人惹恼,只好十分克制的为他涂药膏。

这场天花,比想象中更加可怕,路上白骨纷纷,十室九空。赵国讲究入土为安,焚烧尸体是对死者大不敬,这也加剧了天花的流传。

在南岳,能够将焚烧尸体进行的这么顺利,除了政令,还有百姓们对赵越尧的爱戴与信任,更别说他自己放出话,若是死了,便烈火烧成灰,洒在南岳边境。

不少人哭着为赵越尧上香,祝祷。或许是这些源源不断的信仰,才让他死里逃生。

当郊外最后一个得天花得病人痊愈之后,赵越尧穿着吉服,带着南岳的官员们走到了架起火把的焚烧场。

他们煮了鸡鸭当做祭品,还拿了几坛子酒出来,对树枝上因为天花死去的人敬酒。

“你们都是我南岳的子民,为了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的安危,劳烦你们受这场火。”

火把点燃,熊熊烈火腾的燃起,旁边的百姓们跪在地上,几乎要哭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