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尧浑身都抑制不住地在发抖,他就像是赤身裸体行走在冰天雪地中一般,浑身都冻的冰凉不已。

“不,我要看。”

他用力的,一根根掰开了周启时捂住他眼睛的手。走到屏风后面,就看见刚才还在和他说话聊天的爹此刻躺在血泊之中,闭着双眼,脖颈处有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赵越尧跪在地上,眼眶通红,不顾自己的衣摆上全是血渍:“爹,你醒醒。”

“一定是有人害他,褚念,褚念一直都想要我们南岳,一定是他!”

周启时眼中浮现出悲伤,他此刻没有办法抚平赵越尧心中的痛楚:“尧尧,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王府。”

赵泗穿着铠甲,裹挟着雨水从外面赶来,他身后是穿着绫罗的一队人。

他们神色桀骜,手中拿着黄色的圣旨。

“圣旨到,南岳贡品丢失却未请罪。皇上念在南岳王是血脉亲人的份上,命他退出南岳之地,封地改为河东。”

河东那边相当于是赵国的边缘地区,封地只有南岳的三分之一大,并且那边的人比较彪悍不服管教。这明显就是为了削去老王爷的职位。

赵越尧神色冷漠,鲜妍艳丽,站在那儿既不接旨也不告饶。

前来颁发旨意的内侍此时有些发怒:“南岳王为何还不来接旨?”

赵越尧撩起外袍,跪在地上:“臣接旨。”

内侍不解:“小王爷,这旨意是下给南岳王的。”

赵越尧月白外袍上有着凝固的血迹,他面无表情的说:“发生了此事,我爹自觉愧对圣上,已经自刎谢罪。他的尸体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看。”

内侍大惊失色,他对身边的人说:“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告知圣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