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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丝毫无损于她的力气,这么一拉之下, 姜安城险些跌在她身上,肩撞着肩,臂挨着臂, 隔着厚厚的衣裳明明应该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温度,可在冷风中急奔而来的寒意尽数在此刻消散。

灯光温暖, 声气热闹, 虽不是想象中的夜晚, 可只要有她在, 无论怎样的夜晚好像都胜过他的想象。

那边韩松立刻叫屈:“自家兄弟打牌, 怎么可能出老千啊?!”

花仔:“不出老千你怎么可能把把都赢?!你看我们都输了这么多坛酒, 就你才输一坛!”

“统共就这么些牌, 算一算就知道你们手里有什么牌了!”

“哼,老千都是这么说的!我们这里可是四个人,怎么可能算得出每个人手里的牌?!”

风长健和姜钦远隔着小炕桌, 看着吵得投入的两人,面面相觑。

喂你们忘了麟堂规条吗?!打牌被姜夫子抓了个正着还敢当着姜夫子的面吵起来,花哥一贯生猛也就算了,韩松你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命都不要了吗?!

韩松有接收到两人惊恐的眼神,但,没有放在心上。

姜夫子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和大家一样吓了一跳,因为那一瞬姜夫子面沉如水,很是吓人。

但花仔就这么一伸手,姜夫子脸上那层冰仿佛就遇上了暖阳,从门口到床前十来步的距离,每近一步,那冰层就融解一分,待到走到床前,姜夫子周身已经没有一点儿寒意。

再到被花仔拉着坐下,两人肩挨着肩,衣袖贴着衣袖,姜夫子脸虽然还板着,但眸子里明显已经有一丝明亮的神采,可见心情并不坏。

于是韩松根据过往经验,结合此情此景,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多大的错事,只要是跟着花仔一起犯下的,最后都能从姜夫子手里全身而退。

之前刮御笔上的金粉都没什么事儿,打个牌能怎么地!

更何况,一旦坐实了出老千,赢的这些可都不作数了,韩松当然要据理力争。

“给老子把他衣服扒了,搜身!”花仔脸上贴的纸条最多,一动便簌拉拉晃动,“他一定在身上藏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