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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震惊,平时罚她不是罚得很起劲吗?

姜安城道:“除了小世子和我堂弟,麟堂生徒的出身皆平平,他们想跟着我,也许只是想求一个出路,就由他们去吧,不必太放在心上。”

花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子,你以为他们跟着你,是想找门路跟你求个一官半职?”

姜安城:“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花仔道,“你是麟堂生徒心中的神啊,他们是来朝拜你的!”

“……”姜安城沉默了一下,“我资质平平,何至于此?”

花仔忽然就有了一种吐血的冲动,“你资质平平,你让——”

她的声音顿住,因为她忽然看见,姜安城的右臂紫色袍袖上,洇出来了一块深色的痕迹。

她立即想起了之前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和紧皱的眉头。

“夫子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姜安城道:“不妨事,学舍有药。”

他的声音平静,在回学舍的路上,还在跟花仔剖析方才那盘战局。

花仔在很久以后都还记得他此时平缓的语调,淡定的神情。

记得京城的秋天天蓝如玉,记得秋天的银杏叶金黄灿烂,一片片都像是由黄金雕成的。

偌大麟堂,夫子和生徒们来来往往,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向他行礼招呼,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手臂上淌着血。

“……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