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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朽木。

他慢慢地问:“想听我教你,是吧?”

“那还用说吗?!不然我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京城?”

“好。”姜安城颔首,“一会儿到上舍来听课。”

“夫子万岁!”花仔欢呼。

这一个瞬间,姜安城发现花仔的两粒眸子在秋日的阳光里像是熟透的黑葡萄,莹然透亮,闪闪发光。

“慎言。”他提醒道,“只有陛下才当得起‘万岁’二字。”

“嘿嘿,那夫子就是九千岁?”

姜安城:“历代以来,九千岁一般是指权阉。”

“什么是权阉?”

“就是大太监。”

花仔连忙摇头:“那就千岁好了。”

“皇后、皇子、公主、王爷,可称千岁。”

“可姜家不是也有王爵吗?”

“家父是亲王,可称千岁,我是世子,所以当不得。”姜安城道,“所以只称‘夫子’便够了,不可逾矩。”

他说话的语速不缓不急,神情始终温和,条理十分清晰,声音也很好听,花仔觉得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