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将陆黎踹的飞出去好远。
好快。
纪念初在心里惊叹,换作是她,怎么样都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和速度。
陆黎趴在厚重的地毯上,摸了摸嘴角的血,咧了咧嘴角,笑道:“裴二少别来无恙啊,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可真够狠的。”
裴梁城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手看了半响,他刚刚碰了念初的是哪只手?
左手吗,对,是左手。
双眼猩红再次走上前去,在周围寻了一圈,拿了走廊尽头一个不知道装什么用的小型铁桶,冲过来就要往陆黎手臂上砸。
那铁通内壁很厚,看起来就很重。
纪念初一惊,反应到要做什么后,连忙上前几步跑过去抱住他手臂,大声道:“别!”
可惜晚了一步,还是砸了上去,只不过因为被纪念初这么一拉,力度倒是减轻了许多,可铁桶却从手臂上偏移到了头部,砸的一声闷响。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与发丝黏在一起,形成一道长长的蜿蜒血迹,将陆黎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更加的骇人。
裴梁城见到他这副模样后似乎变得更加兴奋,本来还要接着砸,听见她的声音这才转过头看她,眼里一片殷红,充斥着疯狂和阴鸷。
纪念初盯着他手上的血迹,衣袖都染红了一小片,声音微微发着颤,低声问:“怎么了?”
这样的裴梁城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疯狂,暴戾,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裴梁城听见她的声音才恍然如梦,清醒了些,将手上的铁桶放置在地上,低下头,声音极轻,“没什么。”
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很快就引出来了不少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局面。
景费和季真都走了出来,陆黎的助理远远瞧见老板的身影,吓得飞快从包厢门口跑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纪念初和身旁的那个男人,颤抖着掏出手机打了私人医生急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