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风流贵公子,转眼就成了飘飘欲仙的世外高人。
想到初见时,她一身新娘装,自己就是一身道袍,小师叔又释然了。
刚想着上街寻妙琰回来,妙琰提着刚买的糖果瓜子,迎着他笑吟吟跑了回来。
神色中带着依赖,笑容里带着热情。
小师叔赶紧迎上去,接过妙琰手里的东西,牵着她的小手放进自己宽大的袖子里说:“快去屋里暖暖,看把琰儿冻得。”
把人牵回自己的卧房,小师叔赶紧烧了个手炉放在琰儿手里,帮她把小袄外面的大氅脱下来,挂在自己房里的晾衣勾上。
小师叔把买来的吃食安顿在果盘里,见妙琰已经暖和过来了,指了指院里堆的烟花问:“要不要先弄点儿玩玩?”
妙琰兴奋地说:“还是等天黑更有意趣。”
小师叔纠结地问:“那咋俩现在做什么?”
妙琰想想说:“要不我回房躺会儿,今晚没的睡,反正酒菜天黑准好。”
小师叔后悔自己嘴欠,想想指着自己的榻说:“你房里碳炉早熄了,还是在我这儿睡会吧,我不困,我看会子书,咱俩一个屋暖和。”
这倒也是实情,妙琰歪在小师叔的榻上,不好意思脱靴子,尽量往外放腿。
小师叔一把捞起妙琰,随手扒下她脚上的薄底儿鹿皮靴,特意瞧了一眼,心说不就没裹脚嘛,有啥不好意思给我看的。
假装不经意的把人塞进被子里,小师叔拿了本书,坐在窗前,一本正经的瞧着妙琰补觉。
你要说他心里没想法,怎么可能?
想亲亲她,又怕把人亲醒了她恼自己。
想索性和她说个明白,自己喜欢她,又觉得做师叔的太不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