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七岁接了掌门,就只有无尽的孤独,好不容易有个伴,能陪自己说笑,似乎觉得当掌门也没那么难熬了。
她不会是把我想成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留她在身边是贪图她的美色?
这一晚上,贺扬澈都没怎么睡,第二天日上三竿,他都没能出来练武。
在庙中的扬字辈长辈,参与管事的妙字辈弟子,来请安了一拨又一拨。
把门的两名弟子只说掌门旅途劳累,尚未起床,再把人一拨又一拨客客气气请走。
不由得这群人心里不往小别胜新婚上想,一个个看妙琰的眼神儿都不太友好了。
润师伯那么好的脾气,老脸都挂不住了,硬要往里闯,门上弟子只能退让一边。
涌师叔把他按住,压着火站门外喊了一声:“妙琰,你睡够了没?”
妙琰从自己屋里出来,行礼拜见了师叔和师伯,门外众人脸色稍缓,好歹没公然住在掌门的卧房,也算保全了些许脸面。
涌师叔指指掌门卧房,训斥道:“就你离掌门最近,也不知道早早去问安,掌门师弟几时睡到中午还不起?”
妙琰这会儿气也消了,开始担心。
推门进了贺扬澈的卧房,见他还是穿着昨晚回来的那身衣裳,并没换过。
被子踹在了地上,白净的小脸不知怎么的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听见有人进屋,贺扬澈费劲睁开眼,抬起手胡乱抓着。
见妙琰过来摸他额头,一把抓住她的手问:“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见他还有脸问,妙琰顿时恼了,甩开他的手怒道:“我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你把我当成唯一的出气筒,好好的脸就比锅底还黑,我上辈子怎么着你了,整天看你臭脸!”
贺扬澈楞了片刻,露出些如释重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