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琰低着头跟在贺黑脸的身后,山顶好大一座道观,修得十分气派。
一路遇到的人皆行礼问好,恭敬一声:“掌门师尊!”
被妙琰折腾到凌乱的贺黑脸似乎又解锁了正常的生活状态,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走进观门。
怕妙琰稀里糊涂跟丢了,贺黑脸不时回头看下她在不,最后实在嫌麻烦,牵着她道袍袖子,往自己院里拽。
那模样就像是有司衙门拿了盗贼,押解着指认现场一般。
内院有小道士把守,见掌门师尊牵着个弟子回来,以为要问什么私密的话,行礼见过,也没多问。
贺黑脸儿把妙琰拽进来,见自己卧房隔壁已经收拾好了,床榻家具一应俱全。
送她进房,贺黑脸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这熊孩子最磨牙,平安把你带回来都觉得耗尽了我所有的耐心。”
“师叔就在你隔壁,再做噩梦神喊大声些,师叔会赶来忙你。”
想想又补充一句:“我好歹也是掌门,长得白净着呢,再和弟子们给我胡乱取外号,我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叫你鼻涕虫。”
妙琰答应一声,谢过小师叔,小师叔又凶道:“你若是敢自己偷跑下山,我定海角天涯拿你回来,什么时候学成了本事,本座同意,你才能离开。”
威胁,又是威胁?
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你,还不许人走,这是什么道理。
见妙琰情绪不高,小师叔嘱咐了句:“我喜静,你想找哪个师兄师弟玩耍,自行去就是,我拿你当师侄,又不是囚犯,不必一脸视死如归。”
“厨房在后面,吃什么和那里的弟子说,记得这院就咱们两个人,吃独食会肚子疼的,下山必须有我的许可,今天你自由了!”
小师叔嘱咐完,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