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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琰拿过酒壶就倒,一口喝干了,贺黑脸惊道:“小瞧你了,看来有点子酒量。”

随机又正色道:“咱们修道虽不限制饮酒,可不许贪杯,倘若本座知道你在外酗酒闹事,可是要拿你回来惩罚的。”

妙琰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鼻子哼道:“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整天板着一张黑脸说教,我师父几时像你那样?”

贺黑脸儿被抢白了也不恼,筷子轻轻碰了下盘子,喃喃道:“你刚失了师父,又经了生死,我不和熊孩子一般见识!”

妙琰也气儿不顺,随口回道:“明儿个你索性贴上白胡子,把头发也染白了算了,说得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似的。”

“你安心,我记得你的好,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给你养老送终,行了吧!”

贺黑脸儿索性把筷子放下,扬着下巴刻薄道:“我七老八十那天,你也满脸褶子,让人不想多看一眼,凭咱俩现在这身子骨来看,到时候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还真以为自己能长生不老,也不看看你那点儿道行够不够!”

隔壁桌一个醉眼朦胧的阔少,怀里搂着个青楼女子,看着他们这桌吵嘴,逗怀里的女子说:“快看稀罕,俩小道士打情骂俏,可惜了都是生的极好,竟然是断袖。”

那青楼女子浮浪大笑,在阔少脸上亲了一口,贴在他耳边娇滴滴地说:“自然是爷懂得女人的好,臭男人身上,无非是白白浪费好东西罢了。”

贺黑脸一听这话,羞得是满面通红。

小声催促:“快走吧,大晚上哪有几个正经人出来喝酒。”

妙琰还没吃饱呢,他们说他们的,自己吃自己的。

贺黑脸已经算了饭钱,见妙琰还在一口一口地喝甜汤,催促道:“傻孩子,快走吧,回家师叔安顿人给你做好的吃。”

妙琰见贺黑脸被那青楼女子盯得浑身不自在,一脸无辜地问:“无非是被人看两眼,这一桌好菜岂能辜负?”

那阔少和青楼女子继续小声调笑,越说越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