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芙蓉,清香扑鼻。
第二日一大早,江落就被翡翠喊了起来,她揉着依然酸疼的腰,恨恨地瞪着秦云息看,秦云息靠在床头无辜地看着她笑。
她的气也被他这样一笑给吹得烟灰云散,龇牙咧嘴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们给自己梳妆。
等她上好了妆,换了一身衣裳,秦云息也收拾好了,二人又略微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便一起进了宫。
到了宫门口,秦云息先去找皇帝和太子,江落在门口略等了一会儿,看着荣家的家眷来了,才下了马车,扶着老夫人一起去东宫。
一路上,二夫人脸上的笑意没歇过,这对一个素来温婉内敛性格的人来说简直难得。荣老夫人也是一脸笑意,结果就是二人一路你一句我一句催着江落抓紧时间生孩子,直到迎上了荣初缨派出来接人的女官,才停了下来。
太子的嫡长子满月宴,来恭贺的世家高官实在太多,太子妃这里要款待的女眷也是不少,乌压压坐满了正殿和旁边两个侧殿,各自压低了声音说话,却也颇为吵闹。
江落扶着老夫人进去,二夫人随后半步,一起进了正殿。
于是又是一群人起身给江落行礼,这就算了吧,大皇子的王妃比江落还要大个十几岁,也对着她行礼喊婶婶,每次这个时候,她只感觉一阵深沉的忧伤划过心头。
怎么就成婶婶了呢?
荣初缨闷笑,举起襁褓里的儿子,握着他的小手冲着抱怨的江落挥一挥,贴着小家伙的脸颊道:“宝宝啊,这是你叔祖母。”
江落只觉得心口插了一刀,捂着胸指着荣初缨哼哼道:“过分了啊,你这是在戳我心窝子。”
荣初缨忍不住大笑:“难道我儿子不应该喊你叔祖母吗?小婶婶?”
江落一僵,叹了口气,果然丈夫辈分大了,就要被迫成了祖母辈的人,真是心酸。
她也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轻手轻脚握住了才满月的小宝宝的手,声音也忍不住压低:“他好小一只啊,手都是软软的。”
荣初缨低头看着摊开小肚皮的儿子,伸手把他的小衣服拉了下来,在肚子上摸了摸:“他刚生下来的时候,还要再小些呢,只是奶娘说他这重量刚好,长着长着就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