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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的动作更麻利了些,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脉枕,示意徐桓悦把谢夫人的手放上去,又等她盖好了一张手帕,此时才探手上去。

渐渐的,老郎中的面色就变得沉重起来,摇摇头,看着徐桓悦道:“我先开个方子,把高热退了再说吧。”

徐桓悦点头:“您开就是。”

老郎中摇头晃脑,走到书桌前,摊开纸,一边蹙眉一边落笔,纠结了很久,才终于定下了一张药方来。

荀疏的亲卫马上拿着这薄薄的方子就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徐桓悦和躺在床上,不时逸出些呻:吟的谢夫人来。

也就是此时,徐桓悦才发现,自己和谢夫人是那么相似的。美人在骨不在皮,谢夫人便是那种骨相美,皮相也美的人,哪怕现在瘦成皮包骨头,也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气质来。

这样的女子,怎么就摊上了那样不堪的丈夫呢!

想到自己听到的那些壁角,徐桓悦越发觉得赵夔不是个人,就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凤命,连自己的女儿都能遗弃,若无其事地瞒着自己的枕边人,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掏心窝一样对着和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人,他到底那个时候是怀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

是默默地看着,背地里想笑,还是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心里得意于他的“神来一笔”?

可是不管怎么样,徐桓悦都觉得这个男人,让人觉得可怕,妻子女儿都能算计,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那他究竟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