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东永面色难看,却还是转身看向了她。
站在屋檐下的三人,也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钱夫人。
像啊,是真的像啊。
钱夫人看着徐桓悦抬眼扫过来的样子,不由得感慨道。
她想起来了。
当年谢夫人差不多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和这个丫头一样,眼波流转间,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
她凝视着徐桓悦好一会儿,才开口,把这件事的原委细细道来,她的弟媳是怎么发现的,她又是怎么偷偷去查的,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一一说了出来。
徐桓悦的面色瞬时一变。
她怎么也没想到,剧情最后还是会走到这一步,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地避开所有剧情线了,就连到了京城,她也只是两点一线的生活,生怕在这个紧要关口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这达克摩利斯之剑,最终还是该落下的。
她的手不禁摩挲起了虎口处那枚胎记来。
钱夫人的话说完,院子里的人面色都变了。
徐娘子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像是失了血一样,嘴唇蠕动了几下,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一把拉过徐桓悦的手,像是要亲自查验一下那个胎记一样。
——其实从小看到大的痕迹,她都牢牢记住了,哪里还有再去查验的必要?
只是当她再次看到徐桓悦手上的花瓣时,泪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哗得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