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在爆出身世之前在京中横着走的赵玉冉,那可是太子都爱慕的人,她的人脉在这里,无论会不会回桓家,桓郎都要把她当成掌中珠捧着的。
这么一想,钱夫人也默默做好了决定。
先把徐娘子处理了,她不过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就算现在开了个食肆,也不见得会有多聪明,趁着现在谁都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快准狠把她收拾了,这局也就破了,之后再去找国公夫人,把这件事告诉她,也能在她那里得个人情,再之后就顺着事情发展吧,反正能威胁她地位的,从头说到尾,也就只有徐娘子一个人而已。
这么想着,她心里那股气慢慢也就熄火了,踱回了内室。
下人们匆匆进来,把一地的碎瓷片给仔细地收拾包好,扫了三四遍,直到确保地上没有一片碎瓷了,才松了口气。
钱夫人想到了,就恨不得立刻去做,因而一刻也等不及,直接找来了她的心腹,秘密吩咐她去找个人,把徐娘子给悄无声息解决了。
她的心腹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寡言少语却最是忠心,虽然看着不像贴身服侍的丫鬟婆子有脸面,但是却是她最信任的人,她这么一说,心腹连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就点头下去找人了。
看着她的背影远去,钱夫人忍不住松了口气,只待她给自己带个好消息来。
只是她千查万查,却没有查到如今桓父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大将军宋岑商正磨刀霍霍、呸,是诚意满满正在追人呢,追的那个人还正是她现在恨到骨子里去的徐娘子。
而且她更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以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徐桓悦的身世,却没想到,宋岑商身边那个多智近妖的军师公孙离,不声不响,却也把事情的真相凑出来了,厚厚一沓纸,直接砸到了宋岑商的桌子上。
宋岑商在自己家里,就没有那么讲究了,现在正把腿翘到书桌上,大喇喇地往椅背上一靠,拿着银牙签剔牙,瞟了一眼那东西,问:“什么东西?”
公孙离没好气:“和徐娘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