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家长很快找过来了,一边向他们道谢,一边责备她乱跑,牵着她离开了。
陆以瑾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望着林时予,问:“学长,我能叫你哥哥吗?”
林时予下意识拒绝:“不能。”
“为什么?我也还小啊,”陆以瑾像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被拒绝,露出受伤的神情,低着声音说,“我才十六岁,”
说完怕他不信,又加了句,“零四个月。”
十六岁,还是一个小朋友。
林时予小时候因为身体原因留过级,十九岁才读高三,大了陆以瑾三岁。
林时予看着面前和他差不多高的陆以瑾,冷淡地说:“不可以。”
陆以瑾期待的眼神暗下来,不死心地问:“真的不可以吗?哥哥。”他凑到林时予面前,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嘴角向下撇着,一副脆弱、可怜的模样,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林时予沉默了半晌,微皱着眉,又说了一遍不可以。
陆以瑾难过起来,小声喊了好几句“哥哥”,每一句的语调都不一样,引得好几个路过的护士朝他们看。
“你安静点,”林时予说,“不要这样叫我。”
陆以瑾“哦”了一声,蔫蔫地用手撑起下巴,盯着诊室看。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把他们叫进去。猫躺在舒适的篮子里,伤口处的毛发被剃干净了,显得它更加瘦弱。
“它的内脏和骨头都没事,伤口缝了针,用的是羊肠线,不用拆。它太瘦了,营养不良,这段时间要仔细照顾它。”医生把片子放在桌子上,看了他们一眼,又问,“它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林时予看向陆以瑾。
猫是动物救助站领的,陆以瑾到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它,这只猫趴在角落里,浑身是血,跟其他活蹦乱跳的动物一对比,显得格外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