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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没有谱 佼僚 1038 字 2022-10-18

梁州北面,还接着恒州呢。

李怀公对他的话却不甚满意,凉凉道:“恒州,就靠得住了吗?”

风拂过,树枝微颤,栖在枝上的鸟儿受了惊,振翅飞去。

李怀己一顿,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李怀公背手站起,李怀己便不敢再坐,忙起身跟上。

李怀公望着西北,微眯起了眼:“恒州新任齐王一月前出恒州,翻苍云山,越戈壁荒漠,攻进瓦兹的狄历草原。这样的事,王殊桓可能做到?张鹤如可能做到?驻守京都的将士们、可能做到?”

恒州兵重,非一日两日,可此战过后,李怀公仍是心惊。这样一支军队,只供藩王驱使,是个帝王都会不安的。

李怀己这次真的愣住了,怔怔道:“陛下要削藩?”

大杲建国二百年来,帝王与藩王之争从来都不摆在明面上。毕竟打天下时允许他们裂土封王,天下安定后又想削藩,到底不体面,要被骂忘恩负义。是以,皇家不管是下推恩令还是下嫁公主,都是明面上对藩王施恩,暗地里对其削弱,从未有哪个帝王敢直截了当地削藩。

李怀公神色更冷,道:“藩王,本就不该存在,手握重兵的藩王,更不该存在。”

李怀己不由一惊,想起近日京都的传言,问道:“陈兴义莫非是陛下的手笔?”

“陈兴义是审问王殊桓时审出来的,余太傅觉得此人大有用处,便暗中派人联系到了他。”

当真是他。

李怀己不能说李怀公的不是,只评价陈兴义道:“是个心狠的人,自家祖宗牌位都能烧。”

“皇兄。”李怀公转身看他,“陈清湛出京都那日,宗庙起火,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怀己装作不知地瞧着他。

李怀公笑得坦然:“他烧了我们的宗庙,别人烧了他家祠堂,这不是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