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义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你——”
程妃扑倒陈兴义那一瞬,恒州守军便冲了进来。
昔日沉静肃穆的齐王府,如今被厮杀声淹没。不知谁的鲜血溅上白幡,像是为自己、也为这齐王府哀泣。
兵戈声褪,尸横遍地。
陈兴义终于逃无可逃,陈清湛剑尖就要刺中他心口时,他忽大喝道:“我是你叔父!”
陈清湛一顿,陈兴义便瞪着他道:“你弑叔,与弑父有何区别?”
陈清湛的剑终是偏了点,轻了些,只在他身上不深不浅地刺下。他阖了阖眼,道:“带下去。”
陈兴义缓了口气,以为自己捡回了命,就听陈清湛又道:“直接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陈兴义被押下后,陈清湛转身看向陆微言。
“当啷——”他手中的剑落了下去。
陆微言忙走上前来。
“阿言。”
他说罢,就这么扑向陆微言怀里。
陆微言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方才稳住身形,便感到身前抱着的人在缓缓滑落。她连忙抱紧他,便听陈清湛在她肩头叹道:“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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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湛是真的身心俱疲,竟就这么昏睡了过去,程妃又哀恸过度,齐王府一片狼藉便得陆微言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