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言知道那玉牌重要,却没想到能让李怀己“见印如面”。
“我阿姐嫁妆里带了一块白虎牌,是为了表示恒州对朝廷的信任和忠心。今日我去为阿姐扫墓,发现……有人从她那里盗走了白虎牌。所以我想模仿昨日的信再写一封,让李怀己去禀告陛下。”
陆微言取出玉牌递给他道:“一切小心。”话刚出口,陆微言又觉得有些过于亲昵,又补充道:“我可不想跟你陪葬。”
陈清湛一笑道:“放心,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提前跟你和离。”
陆微言:“……我谢谢你。”
陈清湛写好信,又问道:“我母妃来过了吗?”
“我去过梅凌院了,王妃被太后叫进宫了。”陆微言道。
陈清湛皱眉道:“才见过没多久,今日又有什么事?”
如今算是非常时期,齐王妃不可在宫中久待,斟酌之后,陈清湛把送信的事交给了陆微言,自己入宫接齐王妃。
陆微言本就常在西街逛,比陈清湛更能掩人耳目。陆微言确实喜欢西街热闹,可左边挽秋右边白薇,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群人,实在是令人别扭——走正门出来的下场就是会有人随行保护。
对好暗号,酒肆老板让她跟自己去里间取酒,接过信后,便派人快马加鞭地去往二皇子住处。
出了酒肆,陆微言便准备再去一趟永宁坊。如今她有这么多人跟着自是不用怕什么,所以她想弄清楚那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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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己接到信便立刻入宫面圣。
“朕还活着,就有人开始操心朕的后事了吗?”杲皇听了他一番言辞,气得不轻。
李怀己继续推波助澜道:“父皇,那些人实在是居心叵测,儿臣听说齐王世子昨日在社稷坛周围被装作恒州军的人追杀,倘若儿臣有半分不臣之心前去‘赴会’,此时想必已经被他们扣上了蓄意谋反的帽子。事关重大,请父皇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