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从哪里听来的传言?”李怀公神色不改,复又一笑,“莫不是为了反叛,自己编的借口?”
梁文远也笑:“是不是借口,陛下不是心知肚明吗?齐王等陛下两日,两日之后,若是还没消息,齐王便只能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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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远走后,李怀公险些捏碎龙椅扶手。而他在朝堂上说的话,很快也传遍了京都。
陈清湛确实不甚愿意攻城。京都毕竟做了二百多年的国都,城墙宽厚,内有大型投石器和床弩,易守难攻。恒州军常年在苍云山和戈壁沙漠打仗,并不擅长攻城战。攻城并非不可,只不过是下策。
梁文远意在劝降,亦在策反。
两日后,李怀公仍未给答复,城中已乱成了一锅粥。
百姓都知道齐王会于今日攻城,便有人开始埋怨新帝,亦有人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
而此时,李怀公又传来了李怀己。
“朕死后,还请二哥对皇后照拂一二……”
李怀己只一声叹息。李怀公刚继位时,颇为照顾他这个二哥,那时他也想过好好辅佐这个弟弟,只是李怀公太过眼高手低,有今日这般结果也都是自找的。
李怀公望向城门方向,道:“所有人都可以降,朕不可以。”
陈清湛等到巳时,终于下令攻城,巨石刚被抬上投石器,城门忽訇然打开。
李怀公身穿衮服,头戴冕旒,腰上配着剑,从那宫门中走出。
陈清湛示意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