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言哪里学过打点这些?
程妃的侍女们跟了她那么久,总该学到点东西吧?
陆微言在这边焦头烂额,陈清湛那边也忙得不可开交。
回恒州后没多久他就得到消息,槐城外面有一队逡巡的兵马,既不进城也不退去,还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新帝李怀公挑了个今年春闱的贡士文官薛阳主管梧州,又派了个武官郑成统领梧州兵马,显然是在王殊桓的事上长了记性,要将政权和军权分离。且那郑成只能领兵不能募兵,梧州终归是到了文官手里。可这梧州新官刚上马,就在恒州外驻兵,未免太胆大了些。
陈清湛不能轻举妄动,便命槐城的人把他们紧紧盯着。
再说那俞州的晋王,显然就是个十分胆大的。他像是从镇压王殊桓这件事上尝到了甜头,归还了各处兵马以后竟在俞州境内募兵。
恒州以西有瓦兹,梧州以北有丹祜,梁州以西有众多小国,是以恒州的齐王、梧州的镇北将军、梁州的定西将军都能领兵,可俞州募兵做什么?
京都众人也是这么想的,晋王募兵,莫不是要打我们?于是,李怀公“问候”晋王的文书一封接着一封,委婉地告诉他要适可而止。可晋王却含蓄地问:同样是藩王,为什么齐王可以,他不可以?
一下子把恒州也拉下了水。
陈清湛听说了这些后,亦是修书一封命人送到俞州,劝他别去触怒新帝。陈清湛不希望俞州出岔子,毕竟开国之时的藩王就剩下了他们两家,俞州晋王没了,新帝便要盯上恒州齐王。
和梧州俞州一对比,恒州周围最正常的竟是西北的瓦兹和南边的张鹤如。
而此时,齐王妃又来辞别。
陈清湛自是不愿,但齐王妃却道:“何必留在这处伤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