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景也忙,六个年级的作业,还有备课,偶尔想尽办法把他为数不多的音乐细胞搞出来,给这山里的孩子搞一节音乐课。
一时间,谢庭霸占着东南角,开了一盏台灯研究图纸。
边景霸占着床头,批改作业备课。
谁都没说话,谁手里都有事,只余一室安宁和隔壁的吵闹声。
晚上九点,边景准时爬上床,准备睡觉。
谢庭看他爬上床,也赶紧上床睡觉,就怕边景落下他,自己一个人睡着了。
“今天怎么样?”边景主动问。
谢庭跟汇报工作一样:“去了第一座风车的基点,测量定点了,明天准备去第二座。”
“我不是问你这个。”
“”
边景知道他像只惊弓之猫,放松语气,跟谢庭说道:“我是说,你今天能自己睡着吗?”
良久,黑暗里的谢庭才回答:“应该不能。”
“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谢庭的每个字都跟雕刻一样慢:“你失联之后。”
黑暗里的边景吐了一口气,过去的事伤害已经形成,他不想旧话重提。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谢庭:“没有找,就是想找个地方逃避一下痛苦,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