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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肖枭和李恪,作为双方常派的接头人,就会因为工作上的事经常秘密会面。

“路浔知道我是深海的人吗?”白深赶紧问。

“不知道吧,”肖枭说,“我也是刚刚看到你,想起你是李恪的朋友,又是个医生,浑身还有股聪明劲儿,一下子什么都串起来了。”

浑身聪明劲儿,这是什么鬼?

“那麻烦你不要告诉路浔这件事,”白深暗暗叹了口气,“他防备心很强。再加上他是你走后门送过来的病人,不是什么任务,更没必要蒙上一层复杂的工作关系。”

“我明白,”肖枭说,“我把兄弟可交你手上了啊,我就希望他能好起来。”

“嗯,”白深应着,“什么时候有空,你给我讲讲吧,就他以前的事。”

“行。”肖枭说。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路浔正躺下准备睡觉。

一工作,他就会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饮食作息都为工作服务。

而在放假的时候,一闲下来,反而什么都乱套了,各种问题都找到了空隙,一个个钻出来。

他闭上了眼睛,开始胡思乱想,很多东西一下子涌入脑海。

他想起了伊拉克的废墟里那个要抱抱的小朋友,想起jab端着枪嚣张又欠揍的样子,想起白深说的忘川河,想起一个小男孩在叫“妈妈”……

路浔深吸了口气,在被子下,抬手半遮住了脸。他的脸埋进了掌心里,有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在他心上慢慢向外蔓延。

最后他想到脑子一片空白,终于睡着了。

窗帘拉得很紧,他的房间里一片黑,四周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