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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中的眼线传递帝后背人的私房话,皇上对慕容氏说:“卿年长,仍作此态,我负卿也”。

让你一把年纪了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争宠,是我做的不到,是我辜负了你啊。

薛雯实在是想不通,“崔樱桃年轻,貌美,处处恰到好处。除了旧情份,胜过慕容氏一大截,都说帝王薄幸,怎么却留恋旧人,不见物是人非呢?”

沈尧笑了笑,耐心替她解惑道:“年轻也好,貌美也罢,柔顺、谦恭、知情识趣,是以在你看来婉美人处处胜过慕容皇后。可是有的人就是···唉,有的人,就是不会有人比她更好了——不管世人的标准是什么,在特定的人眼里心里,就是不会有人比她更好了。旁人千好万好,与我无关。所以,留恋旧人,物是人依旧。”

······

薛雯甚是觉着他说得矫情,撇了撇嘴,道:“胡说,若真像你说的,那就没有这三宫六院了。”

沈尧一时语塞,但很快就又道:“那是因为他首先是皇上,自然有其身不由己,权衡利弊。你不要看他,你看你的大皇兄楚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薛雯仍不服输,又道:“好不公平,父皇特殊,大皇兄又何尝不特殊呢?这世上有几个人像他一样,真的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你还是说服不了我。”

沈尧笑着摇了摇头,不再与她争辩,只是低声自言自语道:“有什么特殊的?这世上的痴男怨女,大抵相同。”

······

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

慕容皇后在小登子那里碰了个钉子回来,左思右想,又不死心地故技重施,装起病来了。

只是皇上也在病中,根本就没有心力关心她,她便做作地故意上了一道折子,说自己沉疴,“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久治不愈,臣妾无福,辜负了皇上的托付了”。

打算得挺好,但她忘了,如今是薛雯在管事儿了······

这封折子根本就没送到御前,但皇后不知道,所以当杨新登故意语焉不详地传来口谕,命皇后好好保养自身,命文贵妃和宁德妃代掌六宫事宜的时候,慕容氏无异于闻晴天霹雳,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一次,慕容氏是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