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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终于又露出笑意来,打趣她道:“怎么,你又后悔了?新人进了宫,你这没做过‘新人’的,可就要直接沦落为旧人了啊。”

皇上久不临幸刘意,一开始的确是撞上了一些或人为或巧合的阴差阳错,但后来却是因为,刘意和薛雯走得太近了······

这里头倒是没有什么阴谋考量,只是···一个被女儿称呼小字的黄毛丫头,日日和公主厮混,他若要与其行男女之事,总是难免尴尬不对味儿的······

反正刘意虽美,本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皇上又非那等好姝色之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也并不可惜。

当然了,正所谓“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这些年以来,多少皇上自己心里头认准了的事儿都被薛雯明里暗里给翻过个儿,这样的小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所以她问的这一句很有威胁的效果,刘意吓得连连摆手,警惕道:“不不,旧了好旧了好!现在这样就最好,样样儿都好,妾铭记公主的恩德!”

说完又弹起来转移话题道:“公主,指甲锉放在那里了?妾的指甲劈了一个,要锉一锉呢,怎么总忘?”

有刘意插科打诨,薛雯和她斗了两句嘴,便混过了那一阵心里发沉的感觉,显见平和了下来,只是瑞金松了一口气之余,却仍是再不敢多嘴了。

可是···管得住嘴,管不住心啊。瑞金心里忍不住地琢磨,公主和沈三公子,还能善终吗?

瞧这样子,悬呐······

已经不求鸳鸯眷属了,却只怕多年情分青梅竹马,到头来却连善终都不能,那又未免太让人唏嘘了。

——瑞金急,有人比瑞金还急。

又是一个阴天,文贵妃归宫,薛雯打永安宫回来。

又是杨新登脸色僵硬古怪地踱着步,等着迎薛雯去弘德殿。

薛雯和文贵妃相谈甚欢,虽然见杨新登这个时辰出现在这儿,又是这个脸色,心里猜测是准没好事儿,但还是很有闲心地打趣了一句,道:“怎么了?这回是常将军死了?”

给杨新登吓得面色一僵,连忙做贼一样四下打量怕被人听了去,一面强笑着点头哈腰道:“殿下您说笑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