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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了个头,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御史台的那些人了——御史大夫们凡遇见外戚、宗室等就来劲,这回可是让他们抄着了!

一时间,弹劾的折子如雪片儿一般,简直都快要把薛昌韫给埋了。

薛昌韫还犹自假意压了一压,抻了一抻,然后才“顶不住压力”,罚了德安长公主和恭安长公主的俸禄。

这当然只是开胃菜,紧接着就是削弱宗族,薛昌韫可算逮着了机会,大刀阔斧地动作起来——尤其是那些仗着辈分儿在他面前充大挺腰子的,更是枪打出头鸟一个也不留情。

等到略微平息了以后,宗室们简直乖得跟鹌鹑一样,薛昌韫指东,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西。

这些人虽然也都是“无功无进”,架不住命好出身好,到底是皇亲国戚,不是亲王郡王,就是长公主公主的,还是很够分量的。

有了他们服膺归顺,薛昌韫和徐贤妃都感觉轻松不少,前朝后宫令行禁止,也有油如机芯的顺畅之感。

再加上借着曹氏受了委屈的名头,对东桥大加封赏,更加提高了她的地位,双管齐下,甚有奇效。

说来薛雯是从来不把这些世家宗室看在眼里的,敢跟她作对的人,到底还是少之又少。

但薛昌韫却不同,他没有父皇为他铺路,在奉命驻守西南之前,朝中也并没有自己的势力,更还有疑似谋朝篡位、逼死兄长的前由在,对上这些人时颇有些力不从心······

如今,薛雯借着这次薛雰两姊妹闹出来的事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杯酒释兵权”,替薛昌韫终于算是解决了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