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听她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一说,顿时如同自己受了委屈一样,气了个倒仰,面色阴沉地恶狠狠道:“我呸!叫她一声长公主,还真把自己当个个儿了?也不睁开她那对儿三白眼看看,从主子到奴才,如今还有谁把她还当一回事?跟谁充大爷呢这是?”
小米子气得跳脚,东桥呢,这会儿却已经冷静下来了,竟彻底颠倒了,反过来劝他道:“好了好了,早知道她是糊涂人,又何必跟她置气呢?只是,宝莲这丫头我素来疼她,当作是我的亲妹子,可怜见儿的,她这一巴掌可不能白挨——此番若不能叫那老虔婆脱一层皮,我是不能甘心的。”
小米子闻言,露出了个阴恻恻的笑来——转眼间却又神色如常,冲着东桥憨笑了两声,拍着胸脯子保证道:“姑姑放心,那是当然!”
心里想着,“何止是脱一层皮,老子今儿就叫她把命留在紫禁城!只是···姑姑善性儿,不好说出来,怕吓到了她呢”。
东桥自然是不知道小米子的这一番打算的,又盘算了一番,拿定了主意道:“罢了,咱们还是原来那么办吧——你现下只替我给启祥宫送个信儿去就是了。我无故出宫,两宫必会问的,到时候传了你去,你不要画蛇添足,只说眼睛看到的,让太后娘娘和贤妃娘娘自己去查吧。”
小米子连忙应下,又道:“姑姑您看,可要给主子送信儿?”
东桥这下子不复方才的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眉毛一耷拉,长叹一声,发愁道:“唉······虽然说我千万个不愿给公主添烦恼,可是信自然是要送的···容我想想吧,你且去。”
小米子这才脆生生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果然不出东桥的所料,小米子给不知这一番变故全在状况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嘉嫔送了信去后,人还没出启祥宫的大门呢,徐贤妃就派人来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