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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连忙追出去几步,拔高声音道:“公主,这也好办——那我就沿路行乞回西南!”

薛雯皱了皱鼻子,撇嘴笑了两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

——先不说这两个人的闹剧了···且说西南大营此时。

常嗣年将军自从收到了沈尧的来信,知道老伙计郭长明将军得以善终,全身而退回了老家后,就如同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一般,戎马半生的老将军,从来都是一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姿态,却忽然间,老态尽显了。

倒不至于失职误了军机大事,只是一改往日作风,职责之外,少了很多的心气儿,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都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了。

老将军今年整六十了,老妻早逝,独有一女,嫁到了泰州做大族宗妇,父女隔离,一向少见。

那平帝虽有千万般不好,对老将军是知遇之恩,郭长明虽因立场不同终至陌路,毕竟曾是他唯一的知己好友。

可如今,先帝殡天,郭长明获罪,而新帝骁勇有心气儿,磨刀霍霍向西南,沈尧身上流淌着旧长官沈希园的血脉,历练多年,已成气候,这世上的牵挂所剩无几,老将军显示出了日薄西山的态势,令周围人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