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记得当年吗？当年姐姐是父亲唯一的骄傲，母亲美貌，父亲也是意气风发……”

冷凌飞的思绪回归，他厌恶这个话题，脑子里的混沌烦躁更是卷土重来，对着这个温顺的儿子，他下意识呵斥道:“闭嘴！”

呵斥完他才苍白着脸立刻安抚，“不是……情风，父亲不是那个意思……”

冷情风笑，“父亲不必道歉，我会保父亲，要求就一个，希望父亲能听完我说的话。”

冷凌飞连连说好。

冷情风笑容更大了些，他声音轻柔的继续说:“而我呢，我是父亲毕生的耻辱。”

“情风、我……”冷凌飞的面色苍白如纸，他急切的想要辩解，却被冷情风微笑着堵了回去。

“父亲先听我说完。”

“好、好……”

“父亲很反对我学音乐，觉得那是废物才会感兴趣的，还把我送到了封闭学校。”冷情风笑得温柔妖娆，“在那里，我受到了非人虐待，也渐渐封闭了自我。”

冷凌飞的面色已经不能看了。

“父亲从来都不在乎我，我只是他夺取冷家的翘板而已。我也不在乎他，哪怕他对我做了那些放在旁人身上或许都活不下去的事情我也没什么感觉。相反的，我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就没有现在的……”

冷情风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他抬手看自己那纤细修长的指节。

“‘我。’”

“如果没有父亲，就没有现在的‘我’”冷情风笑了。

冷凌飞也僵硬地扯出一点难看的笑来，干枯油腻的头发丝都能感觉到周围不太对劲的气氛。

他却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