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白感觉自己不由自主有了笑意,连忙把表情变严肃,道:“你能忍得住?”
“我对她一直没什么其他想法,那时我觉得有些事一定要等到婚后再做,这样才算有责任心。”丁盛禾解释。
“是吗?那你怎么对我倒没有点责任心呢?”江乐白继续问。
“咳,咳咳咳……”丁盛禾不想被反将一军,掩饰着干咳起来。
干咳过后,丁盛禾观江乐白神色,不似有异,试探问道:“这下子,放心了?”
江乐白微微点头,事情说开,江乐白心里的疙瘩解了,丁盛禾心底的忧虑也散了。
此时两人一狗已经从小区后门走了出去,出了小区,外面是一大片湿地运动公园,沿着公园里蜿蜒的橡胶步道往前走,恰逢午后,这里几乎没什么人,愈发静谧。虽已过了霜降,但这片湿地依旧看起来绿意葱茏,只有湖边蜷曲枯干的荷叶显出些许凋敝之色。
一路行至湖心观景台,两人同时顿了足,
江乐白站在木栏前远望,眼前是一片无垠的翡翠绿色波光水面,湖岸相接处长着一簇簇烟灰白的芦苇草,身心皆变舒弛闲适。
丁盛禾的低沉嗓音悠悠响起:“小白,也跟我讲讲你的事吧,这些年你的所闻所见,所想所感,只要是你想说的,我都听着。”
江乐白一直是个安静听人倾诉的忠实听众,但他很少发声主动讲述自己的事。
听丁盛禾这样说,江乐白把目光放远,缓缓开口道:“嗯,那就先说说我的童年吧,你大概知道了我父亲的事,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回忆都会泛起一阵难过,但更多的是那些美好的相处片段一直留在我心里。我从小在村里长大,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个子大概只到父亲腰胯处。城里来村子里演出的京剧班子在村中央广场上搭了戏台,有很人抢着搬着小板凳去看戏,我知道的太晚了,等父亲下班带我去广场的时候,戏台外围已经站着里三圈外三圈看热闹的人了。我个子太矮,怎样都看不到舞台,父亲便把我扛在肩头……”江乐白从未跟旁人谈起他的童年他的过往,他不愿轻易把内心的伤疤揭给别人看,但这次不一样了,丁盛禾不是别人,在盛哥面前,他可以放下他的倔强放下他的自尊,他信任盛哥,一如盛哥信任他。
也许是这样的氛围里,特别适合讲述往事,江乐白说完童年旧伤,又说到学生时代隐藏的小秘密,最后说起大学旧友、他和许谦的相识以及来k创的过程。
江乐白一句接一句缓缓说着,丁盛禾静静看着他,听着江乐白过去的一切。
待江乐白说完,丁盛禾突然又不正经了,他好奇道:“你初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了?”
“嗯,那时我上七年级……”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喜欢的男人,而不是因为我是男的才喜欢我呢。”丁盛禾竟然卖萌似的撅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