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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山炉袅袅轻烟,太后仍在引枕上坐着,锦叶和锦纹打趣陆李氏母女,活脱跳梁小丑,陛下无须权势威吓,不过动了动小指,就掐住了她们的命门,也怪她们多行不义。

太后捏捏额心,反而生了气,哼道:“竟然拿老子娘教他驾驭群臣的手段,来对付两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这夜缠绵到半夜,定柔出了汗咽喉有些燥,起身披衣,皇帝正意犹未尽见她出帷帐满心不舍,从背后抱住,嘴唇流连在香颈:“干什么去?”

定柔扭过脸与相贴:“有些渴,你要不要茶?”

“一起喝。”

定柔笑捏捏他的鼻子,去倾了一杯白菊茶,回来自己先啜了一口,递到皇帝手里,抬手将帐幔挂起,坐在榻边。

喝了一会儿茶皇帝见她出神,心知又在纠结白天的事,说:“别想了,不是都过去了么,以后晾她们也不敢。”

定柔失意道:“我真没用,没有你我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皇帝劝:“没有权利我也未必手眼通天,所以我希望晔儿将来代替我守护你们,只有权利才是最坚壁的保护伞。”

定柔靠着他,嗔道:“我要你来守护我,晔儿是晔儿。”

皇帝笑握起她一只柔荑,吻着手背:“好。”

思忖中,定柔又感慨:“我只是觉着这人前后不一,当初明明她不要可儿,还把我休弃出家门,如今却来作这番模样,真正人心难测。”

皇帝想说,他是有些感激陆李氏的,如果没她捣乱,定柔怕还在陆家守节,那她一辈子也别肖想了,怕见一面都没机会,自己还在那相思的苦药汤中煎熬呢,那胜过如今美人在怀,夜夜温香软玉。

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只说:“有你男人在,怕什么人心难测。”

定柔努嘴一眨眼,模样十分可爱,看的皇帝心中一荡,她气道:“我也不能事无巨细依赖着你呀,我都快被你惯成废物了。”

皇帝“噗”一笑,坏坏地道:“就是要把你养成废物,让你处处依赖我。”

定柔又使劲捏他的鼻子:“真坏!我都是你的人了,什么都给了你了,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