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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实了说!”

“喏,其实,照奴婢看,不是人家慕容美人的错,是淑妃娘娘欺辱了她的下人,沈才人和程才人帮腔来着,慕容美人是个护内的,二话不说就把两位才人教训了一顿,连淑妃娘娘也差点挨了打,后来宸妃娘娘来了,才平息了,慕容美人也受了罚,咱做奴才的说句公道话,在这没人味儿的宫里,那般不计后果袒护奴才的主子,当真少见。”

“下去吧,去偏门,有人送你回宫,莫让人撞见了,你知道该怎么说。”

“奴婢醒的。”

皇帝叹息了一下。

宸妃

望着一泓碧水,小丫头,难道我从一开始,就曲解了你?

你若不是慕容氏的女儿,就好了。

下晌,坐在御案后,批阅完一摞,两鬓紧似一阵的疼了起来,放下朱笔,按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舒畅,索性起身走出万壑松风,漫步着,也不坐辇,小柱子和一众宫人随在身后。

昨夜雨骤风急,园中落了一地落英,随处可见泡桐花、刺槐花、合欢、珍珠梅、木槿沾着雨后的湿露,余留残香,别有一番凄艳,内监们在清扫,见到他,纷纷鞠拜。走到母后的“松鹤清越”,遥见敬贤太妃乘舆而至,一从宫娥娓娓跟在后头,进了垂花门。

昨日静诚妹妹回来省亲,住进了园子,今夜有接风宴,一二载不见,小姑娘也长成璎珞矜严的妇人了,梳着圆髻,簪着步摇冠,织金玫瑰纹大袖衫,颇有当家的威严。

“陛下驾到——”

院中跪满了宫娥,红衣、紫衣、粉衣,额头向地,不知为何,一眼就认出了一个娇巧姌姌的身影。

锦叶掀起湘竹帘,走进去,和淑太妃和静诚也在,母后坐在上首的座榻与她们闲叙,雨下得透了,淼可园地势偏北,屋子的墙足有三尺厚,扑面而来的凉荫之气,几乎不用冰。

“陛下圣躬金安。”

“皇兄”

给母后请了一个安,坐在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