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胤辉心里明白,道:“爹,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慕容伯父怕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只是慌了,两头布置而已。”
“哦?”邢全来了兴趣。
邢胤辉眼角堆满淫笑:“他那个庶女,行宫献舞的那个,淮南第一美人,我没忍住,带上三弟和邢则邢列,底下几个将领,堵在姑子庵享用了一番,这绝色美人的滋味还真是不一样。”
邢全面色一阴,责备道:“这个当口你招惹他作甚,平白让他恨上了我,我说他怎么突然变了脸。”
邢胤辉赶紧道:“爹你不知道,那天我第一个上的,本想着给小皇帝戴绿帽子,结果你猜怎么的,这丫头还是个雏,见血了,你说小皇帝别是有什么毛病吧,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放在眼前,没睡成喽。”
邢全不说话了,面色更加阴沉,好一会儿才道:“就是说,赵禝这小子,他一直在跟我装是吗?”
皇帝已定了七夕节后回銮,行宫暨作别宫,此后钦定为皇家避暑别苑,因此次来的匆忙,来不及大建,谕旨慕容槐待銮驾走后开拓湖园,筑洲岛,修岸堤,造佛塔,建缮桂殿兰宫群,并题拟出上苑四十九景,击鞠马场,随行工部官员留下烫样,协作督建,待来年携阖宫诸人下榻。
是夜,半轮毛月亮从云层后出来,时隐时现,送行宴设在观景池的台榭上。
湖上无荷无萍,黑夜里静静倒影着月色朦胧,垂檐额枋悬了数百盏绢纱灯,映着一射之地如白昼。
这次是小宴,官员们来的不多,只两地三处要员在。
歌舞渐停,邢全已喝的微醺,意犹未尽地道:“美人呢?怎么不见美人出来献舞?莫不是陛下藏起来了。”
襄王提醒他:“蜀王醉了。”
邢全眼神迷离,摆摆手:“这淮南第一美人被陛下金屋藏娇,那等倾世风姿我们是没有眼福喽。”
慕容槐脸色难看,慕容三兄弟也在,贤道:“叔父不知,我那妹子无福,侍奉了陛下几天,不幸患了急病,撒手人寰了。”
邢全大拍了一下桌子,遗憾地嗟叹:“红颜薄命矣。”大仰了一杯,又道:“我听说贵府还有一位十一姑娘,也是风华绝代,鼎言老哥哥,快领上来啊,姐姐没了,妹妹替补啊,莫叫陛下空虚。”
皇帝指尖摸着酒爵,唇边含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