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翌对母亲说:“我想和她们待会儿,求您了。”
李氏点头如捣蒜,只要你撑着这口气,母亲无所不应。
陆绍翌深深望着挚爱的女子,唇角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对她说:“没事,只是旧伤复发,养一养便好了。”
定柔伫立榻前,紧紧咬着唇,泪雾一遍遍模糊了他的脸庞。
陆绍翌想握一握她的手,那香软滑腻的小手,梦中渴求了千遍万遍,到了这时,含笑问她:“若有来世,你不会再选择我了,对吗?”
定柔心如刀攒,却是无法欺他骗他,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陆绍翌没多会子陷入了昏迷。
定柔守了半日,安可执意要留下,陆家这般光景,作为唯一的骨血,无人会把她怎样,定柔惦记小宗时,想着明晨再来,是以先回了妙真观。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小宗时离开母亲大半日并没有闹,蜷缩在摇床里睡的香甜,定柔回来的时候还呼呼打着睡鼾,口水流出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