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女娃破涕为笑,苍老的目光冷冷扫视众人一番。
然后,以一家之主的威严道:“以后在这个家,可儿最尊最贵,谁若触犯她,就逐出家门!”
宫门下钥前襄王到康宁殿定省,被太后叫住。
坐在下首玫瑰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扳指,心里七上八下打鼓,不知母后意欲何为,怕是跟哥的隐私有关。
果然太后试探,打趣的语态:“你哥那天跟哀家说,在外头遇着个可心的姑娘,是个品貌俱佳的,娴雅端庄,知书识礼,说要领进来给哀家瞧瞧,赐个名分。”
襄王极力掩饰惊慌,淡淡道:“是么,哥没跟我说,竟然瞒着我,不知何等红粉佳人,怕我抢了不成,哥惯是小心眼子的。”
太后依旧笑着:“他是够不仗义的,连你也瞒着,该罚。”
襄王也赔笑:“可不是么,母后您不如吊吊他的胃口,谁让他不告诉我来着。”
太后睨视着他,敛了笑意,脸色渐渐变了。
冷哼道:“赵祈,你有多少花花肠子当母后不知道,你们兄弟俩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们几斤几两还有比我清楚的吗,你们自小无话不说,他的心事只倾诉给你,他这几个月根本没在宫里就寝,都是睡在外头,宠幸了一个狐媚子,也不知什么来路的,你若不知道,那才活见鬼了。”
襄王不慌不忙道:“母后你大概是听了哪个混账的闲话,这般诋毁哥,他去岁下去私访遇见了邢贼的余孽,中了冷箭,就地在温泉行宫养伤,不想竟生出了这等流言蜚语,哥的为人您还不了解么,少时在霓凰殿,他连个宫女都没多瞧过一眼,怎会到外头猎艳,他是那种在女人身上失了分寸的人么,儿子回去就查,找到那个居心叵测的混账,不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