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菱的脑仁揪着疼,自是不肯起来, 她再次缩回了被窝里, 闷声闷气道:“我不吃了,我还要再睡一会。”
“你现在这个状况,还能睡得着?”齐延冷静发问,不等对方拒绝, 直接去拉她的手臂,“好歹起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再睡。”
温以菱当然不愿意配合,身体直往被子里钻。要是齐延手上的力气稍稍重了那么一些,她还要哼哼唧唧地骂齐延心狠,总之耍赖的小伎俩通通用上了。
对此,齐延不为所动,但听到对方呼痛,到底不敢使蛮力,只半拖半抱地将温以菱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温以菱身体不松快,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现在脾气大得很,看谁都不顺眼,就连齐延,今日也格外得招人讨厌。
她被迫坐起,便故意撇开头,不去搭理齐延,独自生闷气。
齐延明白她心气不顺,正在使小性子,也不去哄她,只板着脸道:“自己穿衣服,还是我来动手?”
这话说得有些冷淡,齐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用这种语气和温以菱说话了。
果然,温以菱听后,两眼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敢相信地看向齐延:“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不仅不关心我,还凶我……”
温以菱说这句话时,语气里好似饱含着无尽的委屈。
齐延当即梗住,楞了一两秒后,才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没有凶你。”
此时,温以菱的身体和心理一碰就碎,完全没在听齐延的解释,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对我一点都不好,都不让我睡觉。”
齐延见温以菱自顾自地嚎啕大哭,颇有几分手足无措,好一会后,才想起去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珠。
温以菱哭势不减,且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齐延只得将温以菱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他尝试出言补救:“我是见你昨天宿醉,夜里估摸着也没吃上什么东西,一时着急,说话的语气这才重了那么一点。”
温以菱犹自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到了后面,喉咙都快哭哑了,嘴上还不住念叨齐延欺负她,全然忘了对方平日待她的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