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她错愕地抚上肚子,掌心触碰到闹腾的孩子时眼眶酸涩。
“陛下离开凤鸾殿时看起来心情不错。”南秋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晏辞轻轻应了声,执笔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在面前的奏章上写下梁乐二字,犹豫片刻又写上晏璟。
“陛下好像很喜欢梁美人,可她是大楚的人,如今又有了身孕,恐怕回不去了。”南秋瞥了一眼奏章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问道,“殿下觉得呢?”
“只有不想回去的人,没有回不去的人。”
南秋一诧,才要细细琢磨便听晏辞骂道:“这群老东西,一个两个除了添堵还会做什么!”
“这点破事都要往上奏,要他们干什么吃的!”
“各处的县令是死了吗!拿着俸禄不干正事,该死的蠢货!”
……
“殿下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南秋边替她顺气边安抚道。
“晏璟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就是这么处理朝政的吗!”晏辞皱眉,指尖烦躁地敲着桌面。
“起初陛下年幼,奏章都会先由摄政王过目,若是出现这种情况必然是要严惩的,久而久之便无人敢上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占用时间。”顿了顿,南秋继续道,“后来陛下掌权,摄政王很少插手此事。朝中大臣多少心中不服,故而……”
“刻意刁难。”晏辞冷笑着接上她的话,“果真是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脑仁隐隐作痛,她吩咐道,“叫人传下消息,无论老臣新臣,若是再将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递上来就排着队等着掉脑袋吧。”
晏辞将手中的奏章扔在地上,又从手边拿下新奏章翻开,目光才落在上面仔细瞧了一阵儿,方才的怒意缓和几分,才要提笔便瞥见奏章下方的小字。
待看清小字后赶忙合上,又去拿别的。翻了几本,方才的怒意皆被困惑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