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您温一直都知道见好就收,并且能在短时间内将其运用的游刃有余。
可不知为何到了真要离开的时候,反而弄得有些像生离死别。
江吻意乖乖的点了点,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最后上到车里。
他和她说了再见。
其实在告别前,他是想问她,他这一走会不会想他。
这个问题太敏感,在喉间绕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两个字,再见。
接下来的通告又是在国外,他和她说过的。
那时她沉默后,咽下了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问他:“一一呢?”
一一怎么办?这两天他来这儿,也没有带着它。
一一交给了我妈暂管一段时间。他说。
他还叫她开学前有空的话回一趟裳城吧,看看一一,也看看他。他那时估计已经回了国。
他说,小九,你的家在那儿。
来海城之前,她和他摊牌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那儿。他允许她离开,但也总在提醒着她,她在裳城也是有家的。
他就是她的家。
车子在视线里渐行渐远,最后拐了个弯消失在路口。
江吻意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手里攥着的鹅绒几乎柔软到没有触感,可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堵上了。
她来这儿有一个多月,楼里的邻居也早都认识了她,小姑娘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只是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在外面,本地的住户对她多少有些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