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别,或许就是一生。
“夫人,夫人?”见沈新桐不吭声,两个丫鬟有些面面相觑,小声唤道。
沈新桐回过神,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只向着督军府的正厅看了一眼,轻声道:“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听她这样说,两个丫鬟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扶着她向着后院走去。
而当沈新桐离开后,游廊后便是缓缓现出了一道身影,她坐着轮椅,一双眼睛却是冰冷的,望着沈新桐的背影中,是蚀骨的阴毒之意。
晚间,傅云深回来的极迟。
沈新桐自有孕后,睡眠极浅,即便男人已是放慢了脚步声,她却还是听见了,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看见她睁开眸子,傅云深眼底有些无奈,更有些心疼,他在床前坐下,与她温声道:“吵醒你了?”
“云深。”沈新桐从床上坐起身子,傅云深见状,便是拿起了一件外衫,为她披在了身上,如今已进九月,北方的秋夜已是带了寒意。
“怎么样,这两天吐得还厉害吗?”傅云深借着床头亮着的小灯,仔细的端详着妻子的气色,见她的眼底蕴着淡淡的乌青,显是不曾歇息好的样子,他看着,眼底便是有一抹自责划过,他抚上她的面颊,道:“是不是我吵着你了?明晚,我去书房睡。”
“别!”沈新桐一怔,当即就是开口,“你别去书房。”
“怎么,离不开我?”傅云深见状,便是微微笑了。
沈新桐脸庞一热,她垂下眸子,轻声道:“只有你回来了,我才能安心。”
傅云深听了这话,眼底的暖意便是更深了一层,他上前揽住沈新桐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与她低声道:“这阵子太忙,回来的也太晚,怕会吵着你歇息。”
沈新桐摇了摇头,她转身环住了丈夫的腰,与他道:“你不会吵着我,你若是去了书房歇息,我……我会担心。”
“担心?”傅云深有些不解,“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