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想的却是,李淮是不会抛弃她,他恢复记忆后,怕是想把她牢牢抓在手中折磨一番
两人不再深聊此事,又一同绕着长安城将八个阵法再一一检查了一遍。
到春明门时,元思蓁将花鳞带到掀开的瓦片处,指着旧阵问道:“可看得出是何阵法?”
花鳞俯下身子细细查看,许久才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居然连你也不知道?”元思蓁皱眉道,“看来这阵有些来头。”
“不对。”花鳞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刮了刮瓦上的朱砂,凑到鼻下闻了闻,面色凝重地说:“是人血。”
元思蓁心中一惊,以人血绘制的阵法大多凶悍,有不少还是用在邪门歪道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元思蓁便肯定花鳞心中的想法与她相同。
人血阵布在这么一个咽喉之处,背后之人必定有所图谋,可她俩都要离开长安城,聚灵阵不能破坏,便只能等到从武昌回来后,才把这城楼顶全掀开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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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晨鼓从承天门上传遍长安城,一百一十个里坊陆续打开。
这些日子生意兴隆的淮南记才刚打开正门,店小二便震惊地看着外头立着的高大背影说:“郎君,还未到小店迎客的时候。”
高大男子转过身来,店小二一看竟然是熟客尉迟善光,连忙陪不是道:“原来是尉迟郎君!还请入内,我这就去喊三娘。”
尉迟善光虽说不上日日都来,但隔三差五总是有的,还时常在店里敲打那些闹事的流氓,而管事娘子尤三娘又总以此为由,做些答谢他的吃食,一来二去,店里的伙计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有那么一点意思。
尤三娘如往常一般只带了个木钗,笑吟吟地迎向尉迟善光道:“郎君赶这早作甚?只能喝凉水了!”
尉迟善光也咧嘴一笑,朗声答道:“凉水便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