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河蟹过境,寸草不生】
直到长夜将尽,两人所有的东西都出来后,熊羽最后的意识才伴随着一声闷雷在脑海中短暂地回响了一遍。
“我再也不叫哥哥了。”然后他就跟随着一帆的呼吸,进入了未知的幻境中。
夏日的闷雷响了一整晚,所有的燥热都因为这一夜的倾盆大雨而荡然无存。按常理讲,夏雨都是迅疾而短暂的,在南商县遛了个弯也就该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可许是为了报复前一阵子的高温,直到第二天大清早,夜里的大雨却在第二天变成了用瓢泼的。
鹿城中学的男子宿舍楼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动静有些大,以至于陆一帆那被酒精催眠过后的睡眠都被惊动了。
他模糊着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他的床沿上那一点不可名状的液体,一帆额角的青筋和眼皮儿都使劲跳了跳。
他们俩的衣服都乱糟糟地摊在地上,屋内还能闻到令人脸红心跳的腥膻味。而他身边这条睡得香甜的大狗,浑身□□地抱着他的胳膊,像是不满意床伴的突然移动,用那红肿的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皮肤。
整个房间,充斥着肉眼可见的糜烂。
这景象终于让他回忆起了昨晚他们的荒淫无度,在酒精的控制下,他们差一点点,越过了那条红线。
“轰隆!”
一声滚雷自天边迅疾飞来,一帆脑中嗡嗡作响,在这一瞬间好像失去了听觉。他突然没来由地觉得心慌,于是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手机。
没电了。
他在床尾摸到了自己那早已关机的手机,也不管自己身上衣不蔽体的现状,满心都被一个毫无来由的诡异念头控制了——我得开机。
一旁的熊羽陡然间没了抱枕,在睡梦中委实有些不习惯,强逼着自己闭着眼懒洋洋地坐起身来,不管不顾地想要去把人形抱枕拉回来。
“再……陪我睡会儿……”他亲了亲一帆的脖颈,“你一晚上是舒服了,我可是……遭了罪。”
模糊的画面和回忆中的□□不断在脑海中回放,一帆心里一软,被熊羽半拉半扯地躺回了床上。
这档子事,哪是一个人睡着光靠另一个卖力就能干成的呢?他其实委实觉得很困,只是那一阵毫无来由地心慌,让自己神经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