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仔细一琢磨,有道理,又是拍大腿又是拍脑门:“这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连他娘都敢忽悠!”
于是又追上去问董路中意的姑娘是谁。
董路红着脸始终不说,被逼得急了,索性跑回了学馆躲着。
比起沈家和董家,林家那边反应就平淡多了。报喜人来报过,林家的左邻右舍都知道林家那胖小子考上了秀才公,好一番恭喜。等林则惜从府城回来时,这股热闹早就过了,他爹娘就笑着说了一句小子有出息,之后该干嘛干嘛,让林则惜好生郁闷了几日。
直到有一天早起,听林母跟林父在房里聊天:“儿子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咱们没给他办流水席,他心里不痛快?”
“又不是廪生,办了人要笑话的。”林父说。
林母道:“左不过是图个高兴喜气,别人有什么好笑话的,他们自己家里还出不来一个秀才公呢,咱们这是凭实力考的,又不是做买卖送的!”
那语气,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林父道:“则惜真不高兴?”
“你个榆木脑袋真看不出来?”林母捶了捶林父:“没瞧见他都好几天不出门了,以前最爱去闲逛,昨儿我说给他钱也没要,这样下去憋出病来怎么办?”
“那就办吧,总归要儿子高兴才好。”林父说。
林则惜站在门口,一扫往日里郁闷,回头时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险些被爹娘给骗了,明明一副与有荣焉的高兴样,还在他跟前装什么平平淡淡!
回头他跟林父林母说了,流水席就不办了,有那钱还不如给他做两身新衣服,等过了年,他们要去通山书院读书,等候来年的洛平府乡试,届时路上蹉跎,还有大笔要用钱的地方。又说让爹娘存着点钱,他以后是要讨媳妇的。
之后,大家就各自沉浸了下来。
下河村这边,慕绾绾和乔明渊打算待到十月再回去,于氏生了娃后亏损了身子,慕绾绾精心调理着,需要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