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皮草,江月晚又躬身到水坑中,把自己的水囊灌满了。这可是她来这石室的目的,不能白来了。
“这地方可还有其他人知道?”身后,严肃的声音又响起。
“不,不知。”江月晚起身,就着水囊喝了一口。说这么多话,渴死她了。“这地方隐蔽,可以躲避些猛兽,平日里就我跟爷爷知道,其他人不曾来过。”江月晚说得恳切。
严肃听罢,剑眉又锁了起来。
“啊。”严肃见少年似是响起了什么,突然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之前爷爷不小心被蛇咬了,一个姐姐救了他,于是爷爷带着姐姐进了石室里治毒,所以除了我和爷爷之外,那个姐姐也知道这里。”少年似是确认一般,自个儿点了点头。
饶是这般,就说得通了。严肃此时对江月晚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
“那个,大爷,我,我可以走了吗?”江月晚忐忑的望向严肃,似乎与严肃呆在这狭小的石室中,让她异常的坐立难安。
“嗯。”
一得到严肃恩准,江月晚飞也似的跑上了台阶,脚步略显仓惶。
待出得洞口,江月晚紧绷的神情得到了一丝缓解。身后,并没有传来严肃的脚步声,江月晚又压了压惊,寻着路朝修神草走去。折腾了这么久,修神草怕是要开花了,得快些去到才行,于是江月晚加快了步伐。
严肃虽然放江月晚走,但不表示他就信了她。等江月晚走后,自己再隐身跟在她后面。
江月晚虽想过严肃极有可能会跟上来,但她现今顾不上这么多,修神草百年难得一遇,这关键时刻,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修神草取回。
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修神草旁,此时的修神草,花苞已经开始绽放,但还未开到最盛,时间来得刚刚好。
江月晚蹲在一旁等待。身旁的清风吹来,极为舒适,看着花瓣一片片绽开,江月晚的刚才压抑的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时候到了!所有的花瓣已经齐齐展开,江月晚立即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掌心划了一刀,然后屈住五指,任鲜血滴落在花心处。
瞬间,雪白的修神草花,变得通体红艳,血色萋萋。江月晚一把将整棵修神草连根拔起,完美。
“一个猎户少年,做出如此行为举止,你觉得我该信你吗?”严肃突的出现在了江月晚身后,来得无一丝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