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也让流砂收拾好了药箱,也出了这大牢。
江月晚则静静的望着严肃,轻轻的摸着他棱角分明的眉眼,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
“不是给了你假死药吗?不是让你装装样子吗,你怎么那么傻。”严肃的唇边还沾着一些黑血,江月晚轻轻的把它拂去了。
明明她与他已经算好将要发生的一切了,为何还会有遗漏,为何还会有意外。
明明她这么信任他,为何他要辜负她。
“晚……”唐御的药和针灸的效力终于显现,严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江月晚泛红的双眼。
“严肃,你还没娶我。”所以不可以就这么死去。
“我知道,但是,好像来不及了。”严肃的手费力的抬起,却碰不到江月晚的脸。
江月晚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贴在了自己脸上。“为何?明明说好了,为何还会中毒?”
“酒中之毒,不是剧毒,毒,在酒杯上。”所以,江月晚给他的验毒粉只验出了酒杯中的毒,却没有验到杯口边沿处。
为何,为何酒杯外还会有毒药?
“晚,虽然,我很不喜欢白狐,但是,我走以后,希望他可以照顾你,你……”白狐是真的爱江月晚,虽然他不愿意放手,但江月晚始终要人照顾,而他唯一放心的,只有白狐。
“你若再说这些,我从此再不理你。”
“不理我也好,最好忘了我。”这样便不会苦。
“好,忘个干净。”呵,忘记?怎么可能。
“别哭。”严肃拂上了江月晚的眼角。“真想一辈子这么看着你,但我这一辈子,太短。若有来生,我一定还要遇见你,然后努力活下去,陪你走过七八十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