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阳在门口换好鞋,拎着银箱继续往里走,客厅中看见年长的女佣正在客厅收拾烟灰缸,他喊了一声。
女佣回头看见他如同看见猛兽,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句:“许先生好。”。
许绍阳皱眉心说这女佣胆子怎么变的这么小,但此时无暇顾她,“嗯,艾先生在哪知道吗?”
年长的女佣颤颤巍巍的往室内一指,“在卧室休息。”
许绍阳冷着的脸逐渐融化,他边往卧室走边喊,“亭亭,我回来啦!”
人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飞奔出来挂到他的身上索吻。许绍阳心想肯定又是那只破猫把人给缠住了吧!
许绍阳刚走近门,却发现人躺在床上,薄被把头都盖住了。
许绍阳唇角勾了勾,这孩子怎么还老是喜欢蒙着头睡,很容易缺痒的。
他把银盒放置在床头柜,伸手往下拉盖在艾晚亭头上的被子。
许绍阳以为能看见一张笑脸或者熟睡的脸,却不曾想到看见的却是一张布满泪痕苍白的脸,那双眼眸中原本的闪耀的星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恨与憎恶。
许绍阳还未来得及询问原由,一眼便看到了艾晚亭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圈淤青。
他知道艾晚亭很怕疼,不会随便把自己身上弄出这样的伤痕,颜色看起来还挺新,他大惑不解的沉下脸,皱眉想伸手抚摸艾晚亭的脖子,又怕触摸后会有疼痛感,手指缩回,语气里满是心疼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脖子淤成这样?”
然而,躺在床上虚弱的艾晚亭却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聚集在右手猛的一巴掌甩到了许绍阳的脸上,声音明显有气无力的虚吼,“你是喝醉了酒还是失忆了?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忘了吗?”
薄被滑落,艾晚亭上身露出的两条长长的抽伤痕,以及无数青青紫紫的印子,这些伤痕在艾晚亭白皙的身躯上,特别刺眼。
艾晚亭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与满身的伤已经吓到了许绍阳,他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接了这一巴掌。
许绍阳眼中的笑意与温柔褪的干干净净,脸色瞬间煞白,幽深的瞳孔剧烈收缩,再多的言语都无法表达他的怒火,直勾勾的盯着艾晚亭的伤。
“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