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是会说谎的,人也不会句句都说实话,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地,怎好撕破脸面,如果意思到那里,你自己看不出来,巴巴的凑上去。
心善的,人家表面还是礼貌,只在心里埋汰,坏点的,还要想更狠的招,把你支的远远的,最好这辈子再见不着。
人对不喜欢的人,尤其的狠。
情人很沉默,平日里欢喜灿烂,此刻反而找不到话和徐先生说,他不说,徐先生那么冷的性子,也不会主动扯什么话头。
于是两个人单单的坐着,中间徐先生给他换了输液瓶,坐下来时讲:“不用担心,我会解决这些事。”
情人这才打开嘴巴,大男孩的嗓音清朗没有阴霾,语调慢慢的:“leo,你不用特意做这些,我知道杜临是什么人,我不怕他,他找人捅我,我也把捅我的人打断了腿,他金贵,我也不怕他欺负,我可以不做明星,也和他死扛到底。”
杜临和鹿游的事,情人比谁都清楚,他也知道杜临的家世,不想让徐先生卷进来。
但情人到底是还年轻,即使能承担,想到杜临,也难免在脸上挂了几分不安,他父母离异,家世普通,教他道理的长辈虽明事理,也不会样样关心,出来闯荡他也只有自己,没有后盾,所以待人处事,都少有几分底气,多的是孤注一掷的拼或者忍。
徐先生上一世爱重他,也为此,也为他待鹿游从一而终的真心。
情人抿了抿嘴唇,是感到固执或拘谨时的小动作:“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但还有警察,还有钱找律师,leo,我不怕他的。”
徐先生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情人也不说话了,睁着眼睛看看徐先生,又看看窗外。
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外的枯树缀满冰凉的雨水,灯光反衬着,有了淡淡的色彩,情人感觉不到被刺了一刀的地方有多痛,但终归不怎么舒服。
“徐先生,好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徐先生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反而问:“是不是睡不着。”
男人的声音低糜冷淡,因为夜已深,或者天气的缘故,变得有些私密,好像同住一个地方,夜晚起来饮水时碰到,他问你是不是睡不着。
情人的睫毛眨啊眨,轻轻抿了抿嘴唇。
夜又长又无聊,睡不着的徐先生就给情人说以前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