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妖闵说的话……

边以白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却没有说话，只等他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萧黎本就是个忍不住话、藏不住心事的妖——当然，有的事他还是知道不能说的，比如妖闵刚才说的话。

不过现在一想起赵大娘，萧黎就忍不住了，见边以白没有出声询问，就道，“小白，我们去一趟人界吧。”

边以白以为他想去人界游玩。之前不就是因为小蛇妖在人界，他才会接到小蛇妖的心愿纸条的吗？

现在小蛇妖又想去人界了？

萧黎特别忐忑的等着边以白的回答，他觉得直接跟小白说是去给赵大娘治病也太没有礼貌了。

妖，就要有个妖样，要学会有礼貌，做一只有礼貌的妖。

这是妖闵前不久教给萧黎的道理。

边以白看到萧黎捏着药碗边沿的手，把药碗拿过来随意丢向桌子。萧黎的目光随着药碗去，看到药碗安稳的抵达桌面，才要收回目光，就听到边以白道，“人界很好玩？”

萧黎下意识的点头，那里有好多他从来没有吃过的好吃的吃食，他刚到人界的时候还想着吃遍人界呢！没想到找到了小白这个厉害的娘子，所以这个吃遍人界的心愿就被暂时按下，反而变成了先实现娘亲的心愿了。

如果可以和小白一起游遍人界倒是挺好的，但是小白还有事要处理——比如那个坏妖怪。

所以萧黎心里想的是——就只是去人界治疗赵大娘的病，把赵大娘治好了就马上回妖界来。

萧黎心里的想法如草原上不同颜色毛发的马妖纷纷跑过，脸上也就带出了不同的神色。

边以白看得分明，看着萧黎脸上的喜悦、遗憾、复杂、纠结、释怀等表情纷纷闪过，边以白脸上也带上了趣味，问道，“去人界干嘛？真的只是玩？”

萧黎想了想，摇头，“其实是去胜造七级浮屠的。”赵秀才告诉他的话，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